《白鹿原》中一个真实不敢拍的情节:有一个小媳妇,夜晚醒来看到公婆房间的灯亮着,心想:又在偷吃,结果公婆和丈夫的对话吓到她双腿发软
《白鹿原》,一个真实却不敢拍的情节:过门不久的小媳妇,夜晚梦中醒来的她伸手一摸,发现丈夫竟然“蒸发”一般不在。暗夜里公婆的房间灯亮着。心想:又在偷吃。她摸黑一探究竟。然而,公婆和丈夫的对话吓到她双腿发软,直接瘫倒在地。
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,那一年,关中大旱,粮食颗粒无收。一开始,农民还有存粮,可是慢慢的,粮食越来越少。
没有吃的,人越来越饿,人也越来越恶。俗话说,仓廪食而知礼节,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解决的时候,人的动物性的一面便暴露无遗,这个时候,人不再是人,而是一头可能吃人的猛兽。
夜晚,小媳妇从梦中惊醒来,她是被饿醒的。小媳妇翻了个身,正准备接着睡,却发现丈夫不在床上。
公婆的房间就在对面,此时深更半夜,那里却透出微弱的灯光。小媳妇心中不满,哼,这家人肯定背着我偷吃呢!
于是小媳妇偷摸下了床,准备抓他们个现行,不料听到这番对话。
“米缸已经空了,再不想办法我们就得被饿死。”是婆婆的声音。
公公叹了一口气,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只能牺牲她一个了。”
听到这,小媳妇不禁头皮发麻,他们要牺牲谁?
接着,响起她丈夫的声音,“不行,这才娶过来几天啊,我舍不得。”
公公一个巴掌拍过去,“混账东西,一个女人有啥舍不得的?等过了这饥年,再给你娶一个。”
“真的要吃了?咱们会不会遭报应?”婆婆又在假惺惺。
公公不愧是一家之主,还是那么有决断,“咱们都快饿死了,还怕什么报应,夜长梦多,咱们今晚就动手。”
门外的小媳妇浑身发抖,她以为婆家不过是背着她偷吃,没想到这帮遭天谴的居然把她当做目标。
受到惊吓的小媳妇不敢在婆家多逗留,赶紧脚底抹油,溜之大吉。月明星稀的夜晚,小媳妇一面走一面哭,到了娘家,眼泪都快流干了。
抽抽搭搭,小媳妇把在丈夫家里受到的委屈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她娘跟着流泪,他爹直接暴怒。
“居然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事?我这就找他算账去,打死那个小兔崽子。”
小媳妇娘一把把丈夫拉住,她说,“别胡闹,他们家两个男人,咱们怎么打得过?”
小媳妇娘拉着她上了炕,尽心尽力的安慰,她说,“太晚了,你先睡,天大的事情,明天再说。”
于是,小媳妇就这么靠着她娘的怀抱睡着了。到了半夜,她猛然惊醒,娘已不在身边。
小媳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,她忽然听见爹娘在外头悄声说话,便伸直了耳朵,听仔细。
她爹说,“干嘛便宜了外人?不如我们先动手。”
她娘一言不发,只是哭。
小媳妇顿时愣住了,亲爹要吃她?她该往哪里逃?
天下之大,居然没有小媳妇的容身之地,活下去,居然都成了奢侈。一个人,被逼得没有活路了,留给她的只有一条路,那就是疯掉。
天明鸡叫,村子里少了一个人,多了一个疯子。小媳妇疯了,她是被逼疯的。
小媳妇是人,所以她希望自己被当成一个人来对待,可是她身边的人,居然把她当成食物来对待。甚至她的亲生父母都是如此。
虎毒还不食子,此时此刻,人居然连动物都不如了,这实在让人绝望,也难怪小媳妇会疯。
这个故事出自于陈忠实的史诗级小说《白鹿原》,有人可能认为作家只是博人眼球,危言耸听,殊不知艺术来源于生活。
不要以为残酷离我们很遥远,其实我们吃饱饭,也就几十年时间而已。
《白鹿原》将这个故事作为引子,引出了那个社会,女性的悲惨命运。有时候,她甚至不被作为一个人来看待。
小说中,命运悲惨的女性不只小媳妇一个,还有白嘉轩的一个儿媳妇。
白嘉轩的三儿子白孝义结婚多年,可是媳妇的肚子还是没动静,这让白嘉轩很着急。他准备给儿子再找个媳妇,却遭到劝阻,“万一是孝义的问题呢?那再找多少个媳妇也是白搭。”
于是,白嘉轩想到了“借精生子”这一招很管用,没过多久,孝义媳妇的肚子就大了。
前文中的小媳妇被当做食物,孝义媳妇则被当成了生育的工具。
要说《白鹿原》中,最具悲剧色彩的女人,非田小娥莫属。自从她十几岁被卖给地主当小妾,这几乎注定了她悲剧的一生。
哪怕后来她遇到了黑娃,可是终究难逃悲惨的命运,一个女人,一旦她背上了“水性杨花”的骂名,想要翻身便难了。
作者陈忠实始终对田小娥这个角色充满了悲悯,在写到她的死的时候,作者泪流满面。
陈忠实甚至替田小娥辩解,“像田小娥,嫁给70岁的丈夫,她能心甘情愿吗?面对青春洋溢的黑娃,她能不动心吗?被老谋深算鹿子霖玩弄,弱小的她又能怎样?”
在《白鹿原》中,女性多悲惨,男性也难逃命运。
为争夺白鹿原的资源,白鹿两家后辈的斗争始无止境:设妙计抢宝地,用美人计,读书人最终变成土匪,嫡亲翁公杀害儿媳。
《白鹿原》中,陈忠实将人性内心深处的恶放大,那些男欢女爱,没有任何的忌讳。
好书,经得起一辈子的诵读。